贝祭骨虽被朱尘越的人控制在这所府邸里,不过身边那群热爱嚼舌根的奴才总是在有意无意间给他透露有关贝一依的信息,所以哪怕他没有出去,他也能知道贝一依的大致情况。
这重情重义的傻丫头果然还是要逃不过一个情字吗?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贝祭骨只顾着自己瞎猜,没有认真听贝一依后面说的话。
贝一依见没有回音,伸手在他面前晃两下:“老爹?你怎么了,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走神了?”从前贝祭骨可不会这样失魂。
贝祭骨眼神闪烁,张了张嘴,艰涩狡辩说:“去去,为父我身体好得很!行了!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总之你记得万事不如保命重要,别老傻乎乎想做什么正义之师,记住了!你是办不到的,你自身条件不允许明白吗?老爹不想孤独终老。”
难得看贝祭骨窘迫又害臊的样子,贝一依心头一松,取笑自己适才太过谨慎,一点风吹进屋子里也瞎紧张到竖一身寒毛。
或许是因为长期东躲西藏的生活使她一直都在心里绷紧一根弦。
她终于舒心一笑:“好,答应过不嫁来陪你,决不食言。”
正事聊完,父女二人怡然喝茶,话语声恢复到正常音量,终于让趴在门外的几个看门走狗听去个一句半句不痛不痒的家常,讨论几句有关朱尘溪的话。然后一炷香过去,父女话别,贝一依推门离开,屋外一圈守门的奴婢连同许公公也随着她簇拥而去,空留大开的大门,还有屋里独坐的贝祭骨。
等贝一依离开,门外一切动静重归止水,屋内高梁之上有一个黑红影子轻手轻脚落下。落地无声。
如此正大光明现身贝祭骨桌边,在这个处处有人把守的院落里愣是无人阻拦,站在不远处走廊边的护卫就像是完全瞧不见一样。
没有打扰止水的清晨,门外的鸟儿居然非常识趣,今日居然没有叽叽喳喳乱叫,原本奴婢们在院子里活动的声响也远得干净,似乎早就被什么东西所肃清隔离。
贝祭骨面不改色,只是松动松动眼周的皮肤,慢慢适应越见强烈的晨光,无动于衷淡定饮茶,仿佛也在等着来人现身。
男子看贝祭骨一眼,收起比晨光还亮的激动眼神,强作镇定坐在贝祭骨身边,伪装无事捡起手边没有用过的空杯给自己倒满茶水,送到嘴边的时候迟钝一下,眼光停留在贝一依适才用过的那个茶杯上。然后就走了神发起呆来。
贝祭骨放下茶,抓起桌面凉了一夜的小饼,毫无形象顾忌张着大嘴就啃:“你也太大胆了点,一依虽然没有练武,但她元灵里所残留的唤术能力还潜伏在她身体里,适才你在我们谈话的时候闯了进来,她一下子就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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